居然有一个在爱情上如此白痴的妹妹(二十)
居然有一个在爱情上如此白痴的妹妹(二十)
“真的不要,高展旗,你别管我,你别管我的事!”邹雨拉着我,语调里有点哀求的味道,我转头看她,脸上有哭过的痕迹。
“邹雨……”我无奈地喊她的名字。如果此时,我的怀抱能给她安慰的话,该有多好!可惜,我知道自己没这个能耐。
她将视线又投回到窗外,喃喃地说:“不用管他,过一会儿,他就会走的。”她的手,依旧抓着我的衣袖,没有松开。
我就任她这么抓着,陪着她站了很久。
第二天,在致林开会,又见到林启正。我进电梯,他出电梯,见到我,他楞了一下,我喊了一声“林总”,他点点头,抬脚往外走。
我可是个直肠子的人,不像他,够忍耐。我走出电梯,跟在他身后,到了大厅的角落处,我再次喊他:“林总。”
他回头,平静地问:“什么事?”我看他的脸,居然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,那样镇定地站在那里,就像等着我汇报工作。
是啊,我问自己,我找他有什么事呢?能说什么事呢?说我昨天看见他了?说我本想请他上来,但邹雨不同意?说邹雨很想念她?说邹雨过得并不好?说你他妈的赶快离婚回来娶她?——是啊,我总是多管闲事,这些事情,当事人没意见,哪里轮得到我多嘴多舌?
幸好本人头脑灵活,思维敏捷,马上寻到话题:“这个……听说三亚那边有点麻烦,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“没问题,正在解决之中。”他答。
“好,好,我开会去了。”我借台阶下,赶快转身走人。
“高律师……”他在身后喊我。
我停下,回头,他朝我走近一步,低声问:“邹雨……她怎么样?”
终于问了,我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“还好,每天都忙得很。”我假装很随意地答。
“是吧?那就好。”他点点头。
“既然回来了,为什么不见见面?”我索性问道。
他没有答,低头思忖了一会儿,只道: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,打我电话,原来的号码还是通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我应承着。
他转身准备走,我不甘心,见四下无人,斗胆追问道:“你还想让她等你多久?”
听到这话,他猛地回头,反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不是骗她,说过个三年、五年,就回来娶她,哄得她傻瓜一样在这边等你?”
林启正的眼里,突然有难过的表情,就像是我的这句话伤害了他。
过了一会儿,他缓缓地答:“我没有骗她,她不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我口拙,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。我原以为,邹雨是那个被他抛弃玩弄的女人。
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,但眼光一沉,表情冷静下来,朝我点头致意,转身向门外走去,那里,一台车正候着他。
过了几天,一个午后,阳光很好,我坐在邹雨的办公桌前,和她两个人,对坐着吃盒饭。
我问她:“最近去相亲了吗?”
“去了。”她夹起煎蛋咬了一口。
“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那个男挺有钱的,可惜说话时总在抖腿,我不喜欢!”
“抖腿好啊,说明他爱运动!”
“得了吧!”她横我一眼。
“你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正确,看男人要用积极的眼光,哪能专挑别人的缺点看啊!”
“我没有啊,可他老抖老抖,我不得不注意嘛!”
“所以说啊,主要是你身边的男人太优秀了!”我一边说一边坐直身子:“你也不要舍近求远了,抓住身边的机会才对!”
邹雨打量我,好似正儿八经地思考了一下,然后叹道:“不行,我不要离过婚的!”说完低头扒一口饭。
“如果林启正离婚了,你也不要?”我假装无意地打趣道。
邹雨的全身刹那间凝固了,她的手还握着筷子,嘴里还塞着米饭,但那一瞬间,她仿佛不在她的身体内,飞出去很远很远。
我有些后悔,生怕说错了话。
幸好,她很快就回来了,继续用筷子拌动着菜,口里重新开始嚼着米饭。
然后,口音含糊地,她答道:“不要了,就算他离婚,就算他回来,我也不要他了。”
我没有再说什么,转换话题开始聊别的。
行了,就这样吧。我可不会告诉她我和林启正的对话,我不会笨到去做林启正的说客。
男未婚,女未嫁,我还有机会。等到她挑腻了,她会凑合着爱上我的。
虽然我永远不能像林启正那样爱她……
虽然她永远不会像爱林启正那样爱我……
没关系,我无所谓。
番外
我很久没有想过他了,这是个胜利。
不是忘记了,而是,可以做到只在心头一掠而过,闪个念,没有疼痛。
昨晚,邹天给我打电话,我有些惊喜。下半年,导师安排他去了上海实习,走的时候,他连招呼都没有打。
自从邹月的事以后,他一直不肯原谅我。我也是,从来都没有原谅自己。
但是昨晚他打了个电话来:“姐,我谈了个女朋友。”
“是吗?哪里人?”
“上海人。”
“好啊,美不美?”
“美!”
“带回来给我看看?”我窝在沙发上,笑着说。多好!终于又可以和他拉家常。
“……”他却没有回答。
“怎么啦?”我问。
“她……她要和我分手!”邹天的语调里带着哭腔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说她爱上了别人!”邹天终于哭起来。
“你再和她谈谈,也许她是生你的气。”我劝她,在脑子里构想一个虚无的弟媳妇,有着上海女人白皙的脸。
“不!她不会回来了!……她变心了!”
“要对自己有信心!”我还在劝着。
“她爱上一个有钱的男人,那个男的答应离婚来娶她,她和我摊牌了!”邹天强忍着啜泣。
我一时无语。
然后,只听得邹天说: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都一样,都是爱钱!都是爱钱……”
电话断了,他始终是埋怨我。
其实我想告诉他,我不是的。但是,又有什么好说的呢?不都一样吗?
让他好好地哭一会儿吧,反正,我也成不了他的安慰天使。
早上起来,觉得窗口格外明亮,打开窗帘一看,原来是下雪了。
南方的雪,薄薄地,四下里铺了一层,底子都还看得见,比如楼下那些凌乱拥挤的棚屋,比如街角那棵死去很久的梧桐。但是,那层薄薄的雪,让一切变得柔和起来。
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,才去上班。
路上结了冰,大家都走得小心翼翼,好几处有追尾,所以车子堵满一路。
好不容易到了办公室,一大半的人都没来,格外冷清。
我的办公室却已经有人在等我。
“邹律师!”那女人站起来,是熟人介绍来的当事人,曾经在我这里咨询过几次
“这么早就来了?”我赶忙打招呼。
“昨晚我老公又没有回来,手机到现在也打不通!我根本睡不着!”她说着,眼眶红了。
“别急,慢慢说。”我给她倒了杯热水。
“我还是想请您帮我打官司,我决定离婚!”
“可以和你先生协商。”
“他不同意离,但是又老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,根本没有断!”
“你给他点时间嘛!”
“我给了他两个月了,但他只是口里答应我,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那个女人。”
说着,她从包里拿出一长溜的纸:“你看,这是我找熟人到电信局调出来的详单,每天他们都要打几十个电话,发上百条短信,你看你看!”
我拿过来一看,果然,长长的电话单上,有一个号码,重复又重复,在深夜,在凌晨。
我是个不称职的律师,此刻,我竟然暗暗地想,一定要有爱,才可以如此缠绵。
“你决定了吗?如果你决定好了,我们可以向法院起诉。”还好,我的另一套系统运转正常,支持我用职业的语气继续与她讨论。
听到这话,那女人却又犹疑起来。她的眼里,有悲伤的神情,然后,她喃喃地说:“不!我不能便宜他!如果我离了,他们俩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!不!不行!我要去找他!我知道他在哪里!”说着,她拔脚向门外走去。
那杯给她倒的热茶,还在我面前,升腾着袅袅轻烟。
我转眼望向窗外,天上飘着小雪,稀稀落落,若有若无。
可能是没吃早餐的缘故,我突然觉得心里,有些难受。
桌前的电话铃声大作。
“邹雨,这么冷的天,你还到得挺准时!”高展旗在那头,声如洪钟。
“当然,谁像你,就会睡懒觉!”我欢快地回答。真好,谢谢他此刻的拯救。
“谁说的?我早就起来了,他妈的,今天堵车堵的太厉害了,我从家里到致林开会,花了两个小时!”
“没追尾吧?”我打趣。
“呸!别瞎说!”高展旗叫起来。
我笑。
“不过,我觉得有个事还是告诉你一下。”高展旗的话音突然低下来,颇有些神秘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刚才停车进车库的时候,看见那台陆虎,停在车库里,撞得挺厉害的。”
我的心陡地一沉:“什么陆虎?”
“别装了,就是那台66888啊!”
“哦……”我木木地答。
“真撞得挺惨的,保安说今天早上四点多钟公司派车拖回来的,已经撞得不能开了,待会儿修理厂再来拖走。”
我只是听着,没有答腔。
“喂!喂!你听没听啊?”高展旗对我的反应不满。
“哦……”我反应过来:“在听呢!”
“不过,也许是别人开的啊!不一定是他。”高展旗又来安慰我:“但是,不管是谁开,估计够呛,气囊全开了,引擎盖掀起来了,轮胎都歪了。要不要……帮你打听一下?”他问,语气狡黠。
“帮我打听?关我什么事?”我嘴硬。
“哈哈哈……别后悔!”高展旗满意地笑起来,然后,听得他扬声与人打招呼:“欧阳兄!不好意思,我迟到了!”
电话断了。
我放下听筒。
他的车,别人不能开。这是规矩,我知道,我也从没在街上见过这台车。
但是,也许,昨晚,有人破了例。
毕竟,他已经走了这么久。
这种天气,空调完全没有作用,一直在除霜,几乎没有工作。我坐在办公桌前,瑟瑟地,捧着热水发呆。
今日小雪,如此寒冷的天气,人,容易想念。
终于,我下决心,拨通了傅哥的电话。
只问一下,我对自己说,只是问一下,求一个心安。电话一通,我就央求傅哥,不要告诉他,一定不要告诉他,没必要让他知道,知道了也没有用。
我的脑子里打着稿子,耳边听到电话接通后的响声,响了很多声,都没有人接。
我忽然慌起来,难道,他真的出了什么事?傅哥忙得居然无暇接听电话?
幸好,终于,接通音消失了,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声。
我正开腔准备说话,冷不丁,一个声音传到我耳中,有些喑哑,有些疲惫,他轻声答:“喂……”
怎么会是他?我傻了,思维停滞。
于是,在电话那一端,事隔两年,漫长的两年,我又听见,他喊我的名字:“邹雨……”
“你好……”我答,只觉喉咙发紧。
“冷不冷?”接下来一句,他竟问道。
我心里,只觉哀伤。这样的问候,太奢侈!
“还好!”我答,语气短促,借以掩盖心绪。
“地上很滑,今天出门要小心!”他继续叮嘱着,语调格外温柔。
这话语,真真教我,难以抵挡,我只能,深深地呼吸。
见我没有回答,他接着说:“我在机场,傅哥来送我。”
果然是回来了。
“要走吗?”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。
“是。”他答。
“你还好吧?”始终记挂着那台车,我又问。
“好。”他又答。
既然好,那就可以了。
我与他,一时间,寻不到其它对白。
持着话筒,那头依稀传来机场广播声,机械的女人,声声催促。
“那你,一路平安。”我硬下心肠,说道。
“谢谢……”他回一句。
对话至此,应告结束,我有些黯然,挂断了电话。
眼泪,在寒冷的空气中,久久难以挥发。
第三种爱情番外之如果让我遇见他
如果让我遇见他,我要怎么做?
最近,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他回来了,他又回来了,他经常这样,回来,逗留几日,接着离开。
然后,总会有人,以这样或那样的表情,用这样或那样的语气,神秘地,婉转地,向我透露他的行踪,期望在我脸上,看到故事的痕迹。
当然,我有一个丑闻,背负在身上,路人皆知。
我不会令这些人得逞,所以我只是面无表情,木木地答:“哦。”
这应当也是他的丑闻吧!我经常想,会不会也有人,偶尔地,仿佛无意地,在他面前提起我呢?——恐怕不会。他不是我,没有人敢于冒犯。
那么,如果让我遇见他,我就问:“有事没事的,老是回来做什么?”——老是回来做什么?其实这话里,依旧有恃着娇宠的意味。邹雨,你永远都是这样,死不悔改。
我正走在天桥上,想到这里,自嘲地露出笑容。
眼光一转,拐角的地方,两个工人蹲在那里,拿电焊焊着什么。
我停住脚步,看见了他的名字,在电焊刺眼的火花中。
一个工人在抱怨:“早就跟上头说过,不要用铜的,不要用铜的,装上去就被人偷了。”
“是啊,用个水泥的多好。”另一个答道。
“不如不要装了嘛,有钱人,捐个桥算什么?”
“别人就是图个名!不装上这个,不是白捐了!”
我的眼睛生疼,电焊的火花太明亮,不能直视,还有某个名字,消失了,又骤然出现,同样无法直视。
我立刻逃也似地钻进了办公室。
走得急,裤脚上粘了许多泥点,高展旗不知何时出现,跟在我身后,咂着嘴:“你看你,到乡下扶贫去了吧?粘一裤脚的泥点,有损形象。”
我转头看看,只说:“哦,待会儿去洗洗。”
“去哪儿了?中午打你电话也不接。”
“陪法官去执行一个案子,中午请他们吃饭,没听见。有事吗?”
“还不是为了今晚的饭局,中午指示我去订包厢,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?平安夜啊!?哪里还有包厢?我们每个人顶个纸厢蹲在外面吃盒饭还差不多。”
高展旗说话超夸张,我不由地笑了:“你找我,我也只能给你两个纸箱!现在解决了吗?”
“解决了。欧阳那家伙够朋友,他们公司订了几间包厢大宴宾客,正好有些人参加不了,均一间出来给我们。”
我脸色骤变。
高展旗犹在说:“他妈的,天一真是会宰客,今晚包厢最低消费5888,不如我们建议主任把钱发给大家得了,吃了也不知道吃些啥!”
“我……我今晚……家里有点事,我就不去了!”我吭吭哧哧地想借口。
高展旗这才打住分钱的幻想,转头注意我的表情。
然后他拍拍我的肩,语重心长地说:“放心,就是因为某些人不会来,才会空出一间包厢。”
原来如此。当然,圣诞节,是个重要的日子。
我深吸一口气,坐回办公桌前,开始工作。
高展旗照例不肯放过我,坐在我对面,研究我的表情:“邹雨,两年多了,你也该走出来了,我建议你去找个心理医生看一下。” www.nx899.com
我不答。
“你这样子,对谁都没好处。以前的事,过去就过去了,你不能永远自己背着,背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!你看别人过得多好!生意越做越大,走到哪都有人鞍前马后,风光八面,你也不能差太远啊!”
我依旧不答。
“行,你就这样吧!死不悔改!好男人都错过了,看你将来怎么过!”高展旗说着说着,生起气来,一拍桌子,走了。
我这才抬起头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我不难过,没什么好难过的,我只是想:鞍前马后……风光八面……高展旗一定是见过他,他一定挺好的。
如果让我遇见他,我要怎么做?
晚上我还是去了,主任的老同学荣升省政法委副书记,见个面,牵上线,将来做事办案子也许用得上。说起来,大家都是势利之人。
酒桌上,每个人都喝得很开心,高展旗敬酒的时候太激动,半杯红酒倒在我身上,领口和胸前全都染红了,现场一片欢腾。
我高叫:“老高,你得赔!”
“赔就赔!我连人都赔给你!”他也高声答,答完继续找主任斗酒。
我踉踉跄跄跑到门口,大声喊:“服务员,拿湿毛巾来!”
服务员正捧着我们刚点的红酒奔过来,我伸手接过酒,催促道:“快去!给我拿湿毛巾来!我身上全弄脏了。”
服务员答应着转身又奔回去,跑得太急,头上戴的圣诞帽掉在地上。
“帽子!帽子!又掉了!”我一边喊,一边为她的滑稽样而大笑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后面忽然有个人说话。
我回头,看见一张脸,我快乐地,开心地,喊他的名字:“启正,你不知道,她特好笑,帽子太小了,戴不住,今晚掉了不知多少回了!”
笑着,说完了,方醒过神来。
不是在梦里,他真真切切地站在我身后,微倾着头,看着我。
如果让我遇见他,我要怎么做?
虽然我一直都没有想好,但是,也不该是这样,手里拿着红酒,身上染着酒渍,满脸通红,言语轻狂。
我呆呆地,转身望着他,下意识地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有事要处理,所以回来。”他答。
“可今天是平安夜,你应该……”
我的话没说完,被他打断:“原本要走,后来临时决定留下来。”
他还是那样英俊,脸颊稍有些瘦下去,想必是公事繁忙。
我只恨不能将他刻在心里,那句话,还是说了出来:“有事没事的,你老是回来做什么?”
是我的语气不对吧?听来,不像恃着娇宠,反而,有几分哀怨。
他看着我的眼睛,轻声回答:“是啊,可是,总没有见到你。”
此时,服务员站在我身后,将湿毛巾递过来,我没有注意到,他伸手接过,又将我手里的红酒抽走,递还给服务员。
然后,他用湿毛巾,擦了擦我的领口,摇头道:“既然是红酒,怎么擦得掉?我陪你去买件新的。”
“好啊!要买件最贵的!”我微笑着说:“要买件永远也穿不坏的。”
“好!”他答。
“还要买条裤子,我的裤子今天也弄脏了,怎么擦也擦不干净。”
“好!”
“还有,我要买最贵的眼霜,他们都说我眼角有皱纹了。”
“好!”
“买首饰给我!买房子给我!买车给我!……”我一口气地说下去。
他依旧只答:“好!”
“把所有能用钱买的,都买给我,启正,那些用钱买不到的,我不要。”
“邹雨……”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。
多好!
终于又在眼前,终于又在身边!梦里也曾这样过,但梦里握过来的手,不像现在这样,温暖而有力。
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有动静。
我赶紧挣脱他。
他也连忙转身。
一干人,从门后涌出,领头的是他的父亲。
他父亲瞄见了我,没有说什么,向楼梯口走去。
鱼贯而出的人群,在我和林启正身上,投下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林启正,背对着我站着,双手插在口袋里,他的背影,他的姿态,我在心里,回忆过很多次。
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去,他才又转身,面向我。
“走,我陪你,去买东西。”他说。
“真的要买?我只是说着好玩。”我故做轻松地答。
“你说的,我都当真。”他的眼里,我能看见自己。
我正想再说什么,楼梯上传来喊声:“林总,林董在等您,请您快一点!”
林启正脸色有些不快,我忙说:“快去吧,别让你爸等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,点头道:“好,晚点我再打你电话。”
我看着他走下楼,背影消失。
就像梦里见过的一样。
我感到虚脱,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,酒醒了。
吃完饭,我跟着高展旗去唱歌。
我不能闲着,于是我霸着麦,扯着喉咙,大声地唱,高音的地方,嗓子会破掉,无所谓,接着再唱。
而高展旗,几近烂醉,拎着啤酒瓶,在我身边,伴着歌声起舞。
终于,手机在玻璃茶几上抖动,闪光。
高展旗多事,伸手去拿,被我狠狠地打了一下。
我拿着手机走出去,低头看屏幕,那个号码,果然,还是那个号码。
“喂……”我接通,大声地说。
旁边人来人往,包厢里的鬼哭狼嚎,从门缝里流泄出来,喧闹异常。
我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,捂住另一只耳朵,勉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,他在问我:“你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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